文/达照法师
能看见的、能听到的、能感觉的、能知道的、能分别的,这个见闻觉知的本身,它是生灭法,还是轮回法。但是能够见闻觉知的这个性能,它是不生灭的。佛经里面讲的就是佛性。
所以有时候你在一念不生,前念已灭,后念未生的时候,有些人他就能看到自己的本性。他看到本性就是,也不是这种知道,比如说我现在讲话,我们大家都不需要打妄想,也不需要分析,甚至不需要听,但是讲的每句话,就是听得很清楚。那么这个听得很清楚实际上还是我执,还是有一个我听得很清楚的。虽然他没有那么明显说,我听得很清楚了,但是他感觉当中还是我听得很清楚了。那么这个只是见闻觉知而已。但是能够让我听得很清楚的这个知性、这个觉性,它是不灭的。
就像我们的眼睛的见性一样。眼睛,我们睁开眼睛看见前面这些千差万别的相,看到了,闭上眼睛我们就看到了这个黑乎乎的,前面一片,再睁开又看见了光明的这里,再闭上眼睛又是看到黑暗的。所以那个能看见的那个能见,它不会改变。但是我们睁开眼睛跟闭上眼睛看所看的东西是完全不同的。
所以这个能看见的这个性能,它不会改变。睁开眼睛也是看,闭上眼睛也是看,那即便是睡着了,没有梦,实际上它也是看,就它的这个性能只是不起来作用了,不去分别了。比如说我现在闭上眼睛是眼前有黑乎乎的感觉,但睡着了没有梦的时候呢?那个黑乎乎的感觉也没有掉了。
没有掉了说明那个能看的那个“能”,“能见”就是我能看到它的这个“能”,它暂停作用了,不起作用,但是那个所谓的性能它还是在的。就是说能看的“能”,跟性能的“能”其实是两个。能看的“能”就是有能有所。你在那里,我眼睛是能看的,你是所看的,但是那个性能,它不存在于这个能看上面,也不在所看上面,它是在哪里都是存在的。
所以一般的人就是在这里,有些人他容易把这个“能”,能所的“能”抓住,就是前念已断,后念未生,清清楚楚的,这个实际上就是能所的“能”。见闻觉知,能见、能闻、能觉、能知的。但是这个能见的这个性,它是非常微细的,它没有生灭。所以这一点是需要参禅可能。
所以一般参禅的人,第一步首先要起疑情的,必须把“所”忘记掉,就是你眼睛把所看的东西要舍弃掉。你眼睛睁开,这里看所有的这一切跟没看到一样。你的眼光要回光返照,看住自己的心。当你看住自己的心的时候,所看的东西就会忘记掉。比如说正在那里,我们讲视而不见,就发楞一样,视而不见。但是他前提是视,是先要看,看见了大家清清楚楚了,但是我的注意力呢,从每个人的脸上,或者从大家这里,我开始往回收。眼睛瞪得很大,外面看得很清楚,但是我的注意力却是往内收的,内敛的。
那这个内收,在眼睛上能够看得到,能够起的这种作用。这就是开始参禅的人,他有办法,在一念未生之前。就是说,如果我看到这个杯子,我看到它这个样子,我眼睛开始往里收。当你眼睛已经离开了杯子了,就你的注意力已经不在杯子上,可是你眼睛还在看着这个杯子,注意力已经开始往里面,往自己的心里面收。那这个时候,其实你讲它是什么就讲不出来了,你只是看到它是这个样子。如果你讲它是杯子,你的心又马上又在这里起分别作用。这是眼睛跟外界的这个关系。那声音也是一样,这见闻觉知。声音你听到,先是听到声音,车水马龙,人声很嘈杂的,各种各样的声音,包括我讲话的声音。
问:这杯子如果不去分别它的话,就是说注意力还是没有跑出来在杯子上,就是说见是见到了,但是没去分别它的形状、大小、颜色这些?
答:对,不去分别它,但是不去分别它你的注意力就不在那个上面,虽然看见跟没看见一样,心已经往里面收了。耳朵也是一样,先听到了声音,什么声音都听得很清楚,但是你的心并没有在声音上,而是在往里面收,收到自己的耳根上面。
那么这个第一步功夫是这样子做的,就是先把,我们,因为我们凡夫的六根是针对六尘,就眼耳鼻舌身意,针对的是外界的色声香味触法,然后就是一直都向外求,向外攀缘,所以根和尘两个是勾结在一起的。
那我们现在如果真想用功得到受用,就是心灵想给它恢复正常健康的这种状态,就是把尘从根当中给它脱离开来,根和尘不要勾结,不要给它打结。我们讲心里放不开就是心结,心结是什么?就是心里面有一个东西,有一个法尘,我们讲的是法尘,法尘就是一个概念。比如说爱啊、恨啊、喜欢、讨厌,这实际上只是一个概念,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哪一个东西可以测量出这个是爱,这个是恨,这个爱有几斤几两,这个有多少,它是没办法测的。这只是一个概念,你对概念的感受。
所以如果你的心,这个第六意识的心是从我们的意根,我们有一个我,以我为基点,然后去圆外面的这些概念,然后对这个概念进行一些分析。哦,这个是好,好到怎么样的程度。还可以比较,这个人对我特别好,那个人对我差一点点。就这全部都是对这些概念的分析。所以初步用功的时候,就要把这些概念先舍弃掉。概念舍弃掉,那么你妄想分别的心没有掉了,那么你就能看到妄想生起来之前的这个状态。
就是修心密也是这样。就是你打坐的时候,念咒的时候,咒直管念,但是你的注意力要在咒还没有念起来之前,心还没有动之前,注意力注在这里,然后你再看自己咒念起来,念起来好像咒是在外面飘的,它跟你没有关系,就像我们讲的这个话,这个声音,虽然我听到声音了,但是我心已经往内摄了以后,这个声音再响的声音,不管是什么声音对你都不影响。你的心感觉非常寂静,一点都不受干扰,就哪怕别人骂你,说你什么难听的话,你的心只要不随它转。但你很清楚,不是说我不听了,你这话我不听了,不听实际上还是在听,还是在讨厌它,然后还是对这个不听产生了一种厌恶,那么还是随它转。所以只有你很清楚地听到,但是你的注意力是往内摄的。
所以观音菩萨耳根圆通就叫做入流忘所,返闻自性,入流就是外界的声音,外界的这个物质,一切色法,然后外界的这些法尘概念,全部像流水一样,迁流变化的。你看我这讲话的这个声音,前一句讲完,后一句又马上讲,一讲出来就没有,一讲出来就没有,就像流水一样,但是你的耳根要让它进入这个流,只有进入这个流,你的话才会听得完整,就一句一句都在听。但是在听的时候,不是拒绝这个听,听的时候你的注意力开始从所听的这个内容当中,声音当中,给它收回来,心好像没有被外界转了。
那个直接的感觉就是,就是很简单,我现在不打妄想了,就让脑子休息,让大脑休息,睡觉了,让大脑停在那里不动,当自己什么都不动的时候,然后他所讲的每一句话你听得特别清楚,那么这句很清楚地听到了,你心却没有动的,这实际上就是看到一念未生之前的样子。所以真正地修心密,他的功夫进步快就是快在这里,就你能够处在这种状态当中,所有的痛苦都干扰不了你。因为所有的痛苦,痛苦和快乐只是一种概念,他最多能够让我们的感官,就是眼耳鼻舌身意,这六种感官受到一点刺激,那如果你不理它,把六尘舍弃在外,而你还是很清楚地看见,就像镜子照着它们一样,那外界的六尘,所有的一切干扰,干扰不了你的六根,那干扰不了你的六根,你的六根就变得清净、变得健康、变得正常,平常的人的六根是不正常的。
比如说我们刚才讲的很多人,看到一个讨厌的人马上就想说他,乘车在大街上看到一个路边一个人我们都要骂两句。看到哪个地方风景不好,也要说两下,那个地方脏了要说两下,外国的领导人哪件事情做得不好,我们还在那里骂两句。你的心就是随时都被外界的东西牵着跑的,所以很痛苦。
那当你学会了这种智慧以后,就这个心随时让自己回家,让心回来,不要往外跑,心回来以后,你的注意力其实并没有减弱,反过来说你的注意力可能更全面。比如说我在这里,眼睛睁开看着你们,我脑子里面一个念头都没有,那么你们每一个人,不管他什么动作、什么表情,只要我眼光所及的,我都清清楚楚,镜子照的一样。但我如果说想要看着你这个人,你在干什么啊?我如果心里在这里动的话,其他人在动就看不见了,完全是这样。
那如果你在十二层的高楼上面,你一个妄想都没有,你看着下面所有的车,车水马龙,你一眼就能看得非常清楚,不管是多少车,不管是什么颜色的,它的动的情况你都一目了然,但如果你注意力注意在哪一辆红色的车,其它的车可能碰起来你也不会看见。这就是我们自以为得到很多,实际上我们失去得更多,就我们人的智慧本来是可以很广的,可是因为我们所执著的,所追求的只有那么一点点,所以很多东西我们的自在的这种功能全部丧失掉了。
那么佛就告诉我们,让我们要恢复这种心的本来面目,恢复心的本来面目一般来说就是要通过这么几个方式,就是说从回归心灵的这个角度来讲,你先要认识到我们心灵的状况,一般的人对心灵是不认识的,所以心里痛苦也没办法。然后有时候心情高兴了,为什么高兴也不知道。知道为什么高兴了,你下一次想让自己再高兴,那个门好像也进不去了,一般的人快乐都是下一次想再快乐。
比如说一个人坐在那里很舒服或者很愉悦,就这种愉悦、这种舒服,你下一次想让自己再进入这种状态,好像又没办法了。实际上只要你的心灵能够达到某一种状态,它就有门,你就有这个能力可以达到。比如说你曾经感受过快乐,其实你就可以让自己快乐的,这道门已经让你走过了,但是往往很多人,就像我们去旅游,去外面走一样的,这条巷你刚刚走过,回来以后你忘记掉了,你不知道那条巷该往哪里走。所以对自己的心灵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那么学佛的第一步就是,真正学佛的目的是恢复我们心灵的本来面目,就是佛讲的我们的心本来是自在的、本来是幸福的,他一定能感觉到快乐。而且整个心它存在的本质只有自由和快乐,只有这两样的本质,其它的都不是我们的本质。但我们往往对于这个自由的感觉好像完全丧失掉,这个是一个很麻烦的事情,所以佛讲我们迷失。
就好像我们的心灵其实有一种矛盾的。比如说我们想追求智慧,很多人,我们大家可能都追求智慧,我们都追求宁静,我们觉得我的内心宁静,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随便乱动,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这个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心态,而且知道如果有这种心态,那社会不管千变万化我心也不会随它动。可是我们不习惯这种宁静,我们一天到晚就想追求这种宁静,这种智慧,但当你真正的智慧现前,真正的这个宁静现前的时候,我们不习惯。
这就像是叶公好龙,拼命要求这个龙,那个龙真出现了我们又吓得不行了,实际上我们的心是什么样子的呢?就是你想去感受这个智慧一样,当你的妄想全部停下来,脑子里面还是非常清楚,所讲的每一句话其实你都不必要记。
所以我在佛学院讲课我不要求学生做笔记,我说你们最好不要做笔记,做了笔记了就以为那个笔记本上的东西就是自己的,实际上那不是自己的。你只要静下来,用心去体会一下,当你感受到这种心灵,让自己很自在地说,告诉自己我现在妄想,所有的念头可以放下了。我哪怕是五秒钟,或者是两分钟,我现在放下一下,什么都不要想了。
平常我们总觉得别人不听话,那这个时候我们就让自己来听话一下,让自己的心可以放下。其实也很简单的,很多人能体会到,那我现在就不要想了,我这几分钟反正是浪费掉了,反正没有作其它安排,那我现在就这样子静下来。静下来以后内心就非常宁静,然后他就没有动摇。但是我们常常,这种不动摇的状态呆不了多久,我们会害怕,又怕孤独、又怕寂寞、又怕自己好像一个人不行。
其实完全没有必要的,就是你的那种没有妄想的状态,这种状态它既可以不要孤独。比如说去跟人聊天,去做事情都完全可以以这种状态去做,但我们没有这种能力,对于这种宁静会很害怕。所以这就构成一个矛盾,又要追求宁静,又怕宁静,又要追求这种智慧,这种智慧是什么?就是真正的智慧像天空一样,镜子一样,前面有什么东西来了,你都能照得清清楚楚。
法国有一个人,他这个人很奇怪,好像是在剑桥大学毕业的一个博士生,然后他可能几十年的这个工作压力都特别重,然后每天都是在那里想:我压力特别重!我压力特别重!不想活了!没意思,压力特别重。每天都是给自己灌输这个感觉。
有一天早上他醒过来的时候,他就突然给自己说我今天必须死,我今天活不下去了,我实在再也没办法活下去了。然后他就开始去做准备,就准备死了。当他准备死全部做完了以后,他正准备死了,他突然想:谁让我去死的。
你看,一个是活不下去的自己;一个是在那里准备让自己去死的那个自己。他发现怎么会有两个自己呢?一个是已经活不下去了,另外一个还给自己做准备要死的那个。那应该有两个自己,那两个自己当中起码最多只有一个是真的,有一个可能是假的。然后他就开始,一想到有一个是真的,他马上就选择那个做准备让自己死的那个是真的。想死的那个,一直想死的那个肯定是假的。
他这么一感觉以后,就是他几十年来的那种抑郁,就是在心里面一直想死的那感觉完全消失了,然后身体就感觉很柔软,突然能感觉身体很柔软很舒服。然后他就在这个舒服的感觉当中,忘记掉一切了,他觉得这个舒服是最重要的,他从来没有这样舒服过。
因为平常我们的心所追求的快乐总是有条件、总是要付出、总是要激动,总是要各种各样的这种代价,但唯独在这个时候他不需要任何代价。他本来就是已经想死了嘛,是不是?然后把那个想死的那个消除了,他那个准备的那个,他发现这个自我是非常完美的、非常清净,什么都没有,什么污染、什么干扰都没有的。他停留在这种感觉当中,五个多月。这五个多月就看一些佛教的书,也看一些其它的这个宗教的,看完这些书以后,他很神奇这个人。
然后就跑到意大利的一个公园里面,有一张长凳子,他就坐在那个长凳子上,他就去感受内心的这种宁静,他觉得从来没有这种宁静比这个更幸福。而且非常清楚,他脑子里面,就像镜子一样,坐在凳子上面,每天早上吃过饭以后,就跑到那个地方坐在那里,也不是打坐,就随便坐在那里,然后就看公园里面的人来人往,他去看他们来来往往,但是他内心能感觉到自己的这种宁静这种快乐。他一直坐了两年,就在这一张凳子上面,每天去,风雨无阻。那别的人都觉得他可能是脑袋有问题了,不正常,但是他自己内心非常清楚,他已经非常快乐非常宁静。
那这个时候他唯一的感觉就是说,他的那些职称、他的学位、他的名字、他的身份全部都不存在了,因为那个被自己的学位,被自己的地位,被自己的身份,被自己的这些财产压抑的那个痛苦,那个,他已经把那个我,就是那天想自杀的那个我,是被这些东西全部压住了。那么那个想自杀的那个已经被他否决了,他说那个是假的我,不是真的。所以他承认了背后的那个才是真我,认为是真我。那么这个时候他这两年时间就坐在那里,一直去感受这种快乐,这种详和。
然后这种详和一旦感觉的力量越来越强以后,那最后有一天,他就看见对面有一个人过来,他就觉得这个人很痛苦,因为他两年坐在那里就观察这个公园里面的人,他能够观察得到,就那些人,匆匆忙忙,跑来跑去,哪些人是为了名的,哪些人是为了利的,哪些人是被迫的,哪些人可能是为了家庭或者为了学业。他在那里因为时间久了,能够感觉到,总结一些经验。但是那一天他感觉那个人特别痛苦,于是他生起一想,他说:我的这种宁静应该可以分享给他。
他这个念头一想以后,那个人看着他就走不动了,就站在那里了,站在那里就被他的这种能量场,就被他的这种慈悲,其实,那种心摄受住了,然后那个人很痛苦的人走到他前面就跟他讲,他说为什么那么奇怪,我内心很痛苦,我看到你我痛苦没有掉了?他确实,因为有些人你看,见到师父,或者见到修行好的人,他的痛苦马上什么问题都没有掉了。那么这个人他就说,实际上是我的这种安详,我的这种宁静已经带给你了,然后就开始给他讲,就讲这种心灵的这种受用。
所以佛法里面他想恢复我们这个心灵,实际上按照这个人的这个过程,按佛法讲其实还是没有开悟的,他生死也还是没有了。他只是我刚才说的这种宁静的智慧已经体会到了。其实我们人的这种凡夫的我,他也可以把这种第六意识的妄想的这种颠倒的执著暂时往边上放,然后内心好像这个笋的壳剥掉一样,然后感受到这种宁静。
这个参禅的人,先要把妄想停下来,就是这个意思,就当你的妄想停下来以后,你就直接去感受你的这个现在的妄想停下来的这个身心,就这个状态,然后你再看看自己平时那个很焦虑的、很烦恼的,好像对什么都想不开、有痛苦的,就那个你,你去跟自己的这个没妄想的这个我,相比之下你就觉得没有妄想的这个我是非常清净的、非常舒服,他没有任何要求,他也没有任何负作用。然后也不糊涂,也不傻,很清醒,像镜子一样,非常清净,甚至像天空一样,能够包容这一切。但是以前的那个烦恼的那个自己怎么跟他相比,你就觉得那个特别可恶,很可恶,那个变得很可怜。
所以参禅的人为什么说我们学佛的人一开始你要把妄想先转过来,如果你这个妄想停下来的这个感觉也找不到,其实你心灵的这种智慧的开拓是很难,很难得到受用的。那为了达到这一步呢,先要让你先念佛、先持咒、心先专注。因为我们的心太乱了,东跑西跑,你五秒钟让自己的心停下来都停不下来,就是感受不到会想的那个我和不会想的那个我,这个区别。这不会想的,没有去妄想的这个我,其实他很有智慧的,那会想的那个我实际上他想到的东西只是一点点而已。
所以一般来说就是我们这个心如果说专注在一个境上,慢慢地对心会了解一些,但是佛法它有一个特殊的内涵,就是我们的这个念头它很有力量。跟刚才说,跟排队一样的,我们的念头,每一个念头生起来,就像一个人在这里排队一样,他要强烈的这个力量冲击过来。
比如说你今天想到一件快乐的事情可能你一直会想这种很快乐很快乐;如果痛苦来了,你可能觉得一直很痛苦很痛苦。它就排着长长的队,然后你必须要别的念头,如果你痛苦的时候,你可能必须要有别的痛苦,这个念头挤进来,你才能把这个队伍拆散掉,然后让它不要延续这种痛苦下去。
所以有些人去听别人劝慰或者是再去读一些书,转变一下自己思想观念都是采取这种方法,就是把你的这个队伍先挤散一下。但是人生的最终的这个队伍它永远只有三类:一类就是贪欲,我想要,好的东西我想要;第二个就是不好的东西我讨厌,我不想要;第三个就是也没有好没有坏的,没有讨厌没有爱的东西,傻乎乎的就随缘,就是自己不知道。所以这三类的力量是特别强,但这三类的力量都会使自己对内心越来越没有把握,越来越迷茫。所以我们讲这个学佛一定是要从心地上去学,如果你不从心地上去学。
比如说修心中心的人,你第一步先持咒,就是老老实实的,什么都不想,就是念咒,然后手印结好,如法地坐在那里。这个咒念着念着,因为咒是没有意义,就是意义我们不知道。比如说念嗡嘛呢呗咩哞,你念嗡嘛呢呗咩哞的时候,你念两句、念三句念下去,跟没念其实是一样的,你的心灵脑子里面还是很清楚。嗡嘛呢呗咩哞,嗡嘛呢呗咩哞,你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你还是很清楚在这里,所以又不是傻掉也不是睡着。(杭州随缘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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