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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尘居士“《佛说无量寿经诠释》序”引言

发布时间:2023-12-14 09:49:09作者:大悲咒

  李逸尘居士“《佛说无量寿经诠释》序”引言

  宗舜法师

  2001年9月,宗舜收到台湾许万藏居士通过《僧伽》杂志社转来的一封信,随信附了一份资料。在信中,许居士对我们依据佛言祖训反对会集本的作法,给予了高度评价。同时,许居士对于会集本现象,谈了一些自己的看法。我与许居士素昧平生,但对其信中所谈到的观点,深表赞同。尤其令我感慨的,是“自古有三藏法师,未闻有三藏居士”一句。信后所附的资料,乃是李逸尘居士在1954年为其师屈映光(文六)居士《佛说无量寿经诠释》作的序。细读下来,令我大开眼界。在这篇序里面,李逸尘居士对夏会本《无量寿经》予以严厉批评,表示坚决反对会集佛经这种做法。从我掌握的资料来看,这是夏会本问世后,目前可以看到的第一篇明确反对夏会本的文章。我随即给许居士回信,希望找到《无量寿经诠释》这本书,并了解李逸尘居士的情况。

  今年2月,许居士回信告诉我,已经同李逸尘居士取得联系,李居士“得悉现在有人注意到会集本的问题,为维护正法而提出论辩,深感欣慰。”李逸尘居士并将重印的屈映光居士所著“《金刚经·心经·观无量寿佛经·无量寿经》诠释”及《显密修学法要》赠送给我,使我对屈映光居士的佛学思想及传承情况有了更为明晰的了解。

  从历史来看,首先在文章中提到夏会本的,应该是律航法师的《无量寿经与净土法门关系重要论》(载张曼涛主编之“现代佛教学术丛刊”68册,《净土典籍研究》),但此文对夏莲居会集本的态度,是既承认有“读诵方便”、“通畅流利、便于读诵”的利益,又有“其内容如何,似不必过于计较”的委婉批评。这篇文章创作的具体年代不详,但从其文中称“最近郓城夏莲居居士,又会集汉唐宋五种原译”一句来看,应该离夏会本问世的1935年不远。

  印祖于1940年生西前,在“复王子立居士书三”中明确表示:“既有《无量寿经》,何无事生事。……书此一以见会集之难,一以杜后人之妄。”(见《印光法师文钞三编》卷二)其根本态度是:会集做法本身就是无事生事,并希望通过记录下王龙舒会集本错误的事情,来“杜后人之妄”。所谓“杜”,是断绝、制止的意思。所谓“妄”,是不法、非分的意思。印祖对待会集本的态度可谓清楚之极,此时,距夏会本问世已经5年。但由于目前还没有发现印祖看到过夏莲居会集本的资料,只能说,这封信乃是针对一切会集做法的总原则。

  1952年,台湾陈其采(蔼士)居士病重,发菩提心,愿在病中闻法。因邀约亲友,在其住处开讲经会,礼请屈映光居士(法贤金刚上师)开讲《观无量寿佛经》。法会尚未圆满,陈居士病已痊愈,能够如常礼佛,大众叹为希有(据《无量寿经诠释》之“绪言”)。讲《观经》圆满后,屈映光居士又应请于1953年元月至三月,开讲《无量寿经》。讲记均记录成书,即《佛说观无量寿佛经诠释》和《佛说无量寿经诠释》,于1954年在台湾出版。在屈映光居士开讲《无量寿经》之前,曾嘱咐其弟子李逸尘居士“摘录他译他注精华,以资参考”,李逸尘居士“因之得以遍阅净土诸经”,不仅阅读了现存的五种《无量寿经》原译本,也对王龙舒会集本、魏源会集本、夏莲居会集本及彭际清(二林)删节本进行了研究,并根据屈映光居士的意见,将部分心得写在“《佛说无量寿经诠释》序”中,放在其《无量寿经诠释》书前,屈映光、李逸尘两位居士对会集本的看法,因此得以保留下来。由于历史原因,屈映光居士的著作大陆学人无缘得见,实为憾事。屈映光居士是和李炳南居士同时代的大德居士,对台湾佛教事业影响甚巨。为便于了解情况,现将《佛光大词典》中介绍屈映光居士的词条抄录于下:

  屈映光(1881~1973)浙江临海人。字文六。法名法贤。早年与秋瑾、徐锡麟等人参加革命,历任浙江民政长、山东都督、省长等要职。北伐以后,退出政坛,专志学佛及救灾慈善事业。先后皈依谛闲、大勇、班禅、白普仁、贡噶呼图克图等,显密兼修,迭获授记灌顶,佩金刚阿阇梨印。来台后,曾与赵恒惕等人组织菩提学会、修订中华大藏经会等,从事弘扬密教及修藏事务。曾注释《心经》、《无量寿经》、《观无量寿经》、《四加行大手印导引》等书。

  因受篇幅限制,《佛光大词典》的介绍,略显单薄了些,不过最主要的内容没有遗漏。李逸尘居士(意空金刚上师)撰有《金刚上师大持明班智达法贤金刚法狮子传略》和《金刚上师大持明班智达法贤金刚法狮子屈映光师佛师承》,对于屈映光居士的从政、学佛经历及师承言之甚详,今附于后,供大家参考。

  李逸尘居士(1903年-),原名李国秦,字景娥,安徽省合肥人,清朝大臣李鸿章之侄孙女。1934年,于南京皈依诺那活佛,受最密生西弥陀大法、圣救度二十一佛母修法等灌顶,继又皈依安钦呼图克图,于北京广济寺受十一面大悲观世音菩萨修持大法等。四十八岁避难香江,得遇法贤金刚法狮子屈映光上师,尽受各种藏密法教、不共口诀等。1952年随屈映光上师到台湾,二十年间,悉心照护屈映光上师起居,协办法会,助修大藏。台湾名居士蔡念生大德曾于李逸尘居士六十寿序中说:“居士因上师而于道有得,上师因居士而其道始大,是殆所谓师资道合者矣。”屈映光上师也在此时,印证李逸尘居士为明心见性成就者,并授记将住世百年,饶益无边之有情。1962至1963年间,蒙屈映光上师授予“极明大解脱道红观音法金刚阿闍黎大灌顶”,并授予紫金法衣、金刚铃杵及藏密红、白、黄、花四派与东密金刚界、胎藏界等二十余种殊胜传承。1973年,屈映光上师又于圆寂之前,将传承佛像、祖师念珠、自用法衣、密续法本等大量法宝付予李逸尘上师,并嘱咐代为弘法。李逸尘上师随后潜居高雄佛光山精舍,修持逾三十载。而今年已百岁,虽登耋耄高龄,利生之心未减缘丝毫,至今仍不定期举行传法活动。(以上资料,据卢俊中《意空金刚上师传略》,见《显密修学法要》)

  从“《佛说无量寿经诠释》序”来看,李逸尘居士对于会集本的认识,和莲池大师、印光大师完全一致。而且,她花了相当多的篇幅对夏莲居会集本进行了分析和批评。在时间过去近五十年的今天,重读李逸尘居士的“序”,有很多发人深思的内容。对于“两会一节”,李逸尘居士是这样评价的:

  一、王龙舒会集本:莲池大师谓龙舒汇本“抄前著后,未顺译法”。

  二、魏源会集本:默深汇本,文字简率,远过龙舒,徒增乖舛之弊。

  三、彭际清删节本:际清节改原译,罪过尤深。

  对于夏莲居会集本,李逸尘居士的主要观点是:

  第一、夏会本“全篇凡于曹魏本有增减处,皆有画蛇添足之病。”

  第二、对于不同之各译,“只要不加改动,至心奉行,任持何本,皆可生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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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曹魏本尤为完备,世法佛法,罄无不尽,易于观想。”

  第四、“不习梵文,不据梵本,岂可妄事更动!”

  第五、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学佛以证果为要,如已证悟,所说的法即是经,不必改前人之经。不然,惟有依教奉行,以期明心见性。古德云:离经一字,即同魔说。”

  李逸尘居士还针对梅光羲居士“重印无量寿经五种原译会集序”中对康僧铠译本的责难之词进行了回应。梅光羲居士认为康僧铠译本最大的问题,是缺少了“莲花化生”与“国无妇女”两愿。他说:

  如四十八愿中,最重要者,厥为莲花化生与国无妇女两愿,而汉、吴本有之,曹魏本所无,故有会集之必要。

  对此,李逸尘居士回答说:

  是诚未阅隋慧远比丘撰《疏》及宋碛砂藏所载康僧铠译本故。原译第十八愿:“设我得佛,十方众生,至心信乐,欲生我国,乃至十念,若不生者,不取正觉。”非莲花化生而何?第三十五愿:“设我得佛,十方无量不可思议诸佛世界,其有女人,闻我名字,欢喜信乐,发菩提心,厌恶女身;寿终之后,复为女相者,不取正觉。”非国无女人而何?

  当年我读到梅光羲居士这篇“序”的时候,对他的这段话也是觉得莫名其妙。李逸尘居士的回应,真的是“于我心有戚戚焉”!我在2000年所撰《论印光大师评会集本》一文中,有这么一段话:

  印光大师如此痛斥王子立,还有一层深意在里面,即对古代译经大德及其译作的肯定。比如,赞同会集本的人,都异口同声地说《无量寿经》曹魏原译本不好。但是,不好在哪里?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黄子超也只是说:“此五本中,互有详略。初心学者,遍读为难。”(见黄子超“佛说大乘无量寿庄严清静平等觉经初印原序”)好象会集本是专为接引初发心学净土者的。梅光羲说得比较具体:“虽曹魏康僧铠师所译,号为详瞻,而汉吴唐宋四本中义旨亦有康本所无者。如四十八愿中最重要者,厥为莲花化生,与国无妇女两愿,而汉吴本有之,曹魏本所无。”(见梅光羲“重印无量寿经五种原译会集序”)这个理由实在勉强得很。四十八愿中最重要的怎么会是“莲花化生”和“国无妇女”?古往今来,大家公认的根本大愿即是第十八、十九、二十这三愿。就算按黄念祖极为推重的日本净土真宗的说法,“王本愿”乃是第十八愿,怎么排也轮不到“莲花化生”和“国无妇女”。而且,魏译本虽然没有这两愿,却明明白白有“转女成男”愿,其第三十五愿说:“设我得佛,十方无量不可思议诸佛世界,其有女人闻我名字,欢喜信乐,发菩提心,厌恶女身。寿终之后,复为女像者,不取正觉。”连女人都不“复”了,极乐世界的妇女从哪里来?没有妇女,不化生又该如何生?至於各本的差异,根源在於所据底本(梵本)不同。而底本之所以不同,根源在於释尊多次宣讲。既然要会集,就一定要在不同的文字和义理间有取捨。那么,又根据什么判定当取此而捨彼呢?进而言之,取,当然是肯定它可取。而捨,当然是肯定它不可取。但是,这不可取的却偏偏有着原来的梵本作为翻译依据,现在认定它不可取,是不是可以证明不可取的部分梵本不可信呢?再进而言之,如果梵本乃是据佛的说法记载而成,那么,现在有取有捨,是不是说佛的某次说法可取,某次说法不可取呢?仅从这一点来看,主张会集者就已经陷入一个怪圈之中去了!

  在李逸尘居士的这篇“序”中,还有些话,也可谓一字千斤!比如:

  学佛以立见证果为要,见不立,如何修?如何行?果不证,又何为?

  再如:

  《法华经》“法师品”所说五种法师:一受持法师,二读经法师,三诵经法师,四解说法师,五书写法师。并无“改经法师”!“

  难怪李逸尘居士把意见报告给屈映光居士后,屈映光居士”垂泪言曰:‘汝言甚是!文字障深,诚可怜悯。汝有担荷,可以正言。’“从屈映光居士的这一番话和将李逸尘居士的”序“放在其书前的具体行动可以看出,屈映光居士也是坚决反对会集佛经的!我们认为,会集佛经,源于慧业文人的增上慢,与屈映光居士说”文字障深,诚可怜悯,“实在有异曲同工之妙。

  许万藏居士在来信中说了一段非常让我感动的话:

  学佛人本无所争,但为卫教护法,身为佛子,责无旁贷,亦不得不挺身而出。所以古来高僧大德,为维护正法,令学佛人辨邪正、知真伪,不致误入偏邪,亦有《辨讹集》等一类卫教之著作,这正是大乘菩萨慈悲心之流露。

  的确,卫教护法,比维护任何人的既得利益都要重要的多。五十年的时间,在历史长河里,可能连水之一滴都比不了。但从这”一以贯之“的认识和行动中,我体会到了三宝的加持,感受到了正见和传承的力量。

  由于在大陆,李逸尘居士的这篇序言能有缘读到的人极少,我因此委托圆礼居士代为打字录入,现公布出来,供大家参考,并略述因缘于上。

  许万藏居士对于会集本等问题的看法,很有代表性,现附于文末,共大家参考。他说:

  早在十馀年前,当弟子见到《无量寿经》会集本时,即深表反对。认为此种会集本并不如法,对流传之正统佛经将造成混乱之害,且如印祖所言,”将启后人改经之端“,绝不赞成。当时台湾教内,只有少数长老及部分佛学院反对,但顾及某某法师讲经多年,颇具声望,且信众不少,不愿引起争论及对立;故多仅私下认为那是白衣所编,不合正统,不加赞成而已。且或许因为未曾对会集本作过深入研究、对照过旧译本,对于会集本之种种不如法处,没有较具体之认识,所以无人公开撰文评论。在家居士则多盲目崇拜名僧,一窝蜂随逐时流,对此种会集本之种种不如法处,几乎无人察知。依人不依法,成为人教徒,而非佛教徒。

  对于《无量寿经》夏会本,许居士认为:

  一部佛经如法之翻译,应具备三条件:一、必有梵文原典为依据。二、由三藏法师主持,召集解行俱优之众多高僧大德共同参与。三、依主译、译语……等一定之客观程序翻译。而会集本,恰好相反。自宋之王龙舒及清之彭二林、魏承贯,以至民国之夏莲居,其会集时,一,全无梵文原典作依据。二,全由在家白衣一人独作。三,会集时,其取捨斟酌,全凭个人主观认定,而缺乏一定之程序及客观态度。如此会集,难免瑕疵。今将不如法而具争议性之会集本,取代自古公认如法且为历代古德所采用之康僧铠旧译本,列于净土五经之中,形同劣币驱逐良币,殊不可取。

  对于《阿弥陀经》夏会本,许居士认为,罗什法师和玄奘法师之译文,号称旧译和新译,有意译和直译之不同。将两种不同译法的经文会集在一起,实在不当。而且,一经之中,同一事物,前后名相理应一致才是。若采用旧译,则前后须一致;采用新译,前后也须一致。而《弥陀经》会集本中,出现前面”序分“中用新译”阿素洛“,而后面”流通分“竟用旧译”阿修罗“的情况。这种名相前后不一致的会集内容,令人觉得粗糙不堪。足见佛经翻译,须集众多大德之力,始能圆满成就。若仅凭一在家居士闭门编造,难免不出问题。夏会本也采用《阿弥陀经》这一经名,与罗什法师译本名同实异,同时流通,只会造成新的混乱。

  衷心感谢屈映光居士、李逸尘居士对反对会集本事业的加持!

  衷心感谢许万藏居士、圆礼居士对反对会集本事业的支持!

  2002年4月24日于苏州戒幢佛学研究所无尽灯楼

  《佛说无量寿经诠释》序

  吾师屈文六居士,诠释曹魏康僧铠译《佛说无量寿经》,命逸尘摘录他译他注精华,以资参考,因之得以遍阅净土诸经。查本经十二译中,先有王龙舒居士取汉、吴、魏、宋四译,汇为一本。再有魏默深居士,取五种原译融会为一。而彭际清居士,迳将曹魏康僧铠译本节删。最近夏莲居居士,又节取五存本,编为一经,另命曰”佛说大乘无量寿庄严清净平等觉经会集本“。莲池大师谓龙舒汇本”抄前著后,未顺译法“。默深汇本,文字简率,远过龙舒,徒增乖舛之弊。际清节改原译,罪过尤深。至莲居汇本,梅光羲居士称为”宝典放光“,谓:

  如四十八愿中,最重要者,厥为莲花化生与国无妇女两愿,而汉、吴本有之,曹魏本所无,故有会集之必要。

  是诚未阅隋慧远比丘撰《疏》及宋碛砂藏所载康僧铠译本故。原译第十八愿:”设我得佛,十方众生,至心信乐,欲生我国,乃至十念,若不生者,不取正觉。“非莲花化生而何?第三十五愿:”设我得佛,十方无量不可思议诸佛世界,其有女人,闻我名字,欢喜信乐,发菩提心,厌恶女身;寿终之后,复为女相者,不取正觉。“非国无女人而何?

  学佛以立见证果为要,见不立,如何修?如何行?果不证,又何为?曹魏本:

  佛告阿难:汝起,更整衣服,合掌恭敬礼无量寿佛。十方国土诸佛如来,常共称扬赞叹彼佛,无著无碍。于是阿难起,整衣服,正身西面,恭敬合掌,五体投地,礼无量寿佛。白言:世尊,愿见彼佛安乐国土,及诸菩萨、声闻大众。说是语已,即时,无量寿佛放大光明,普照一切。诸佛世界、金刚围山、须弥山王、大小诸山,一切所有,皆同一色;譬如劫水,弥满世界,其中万物,沉没不见,滉漾浩汗,唯见大水。彼佛光明,亦复如是;声闻菩萨,一切光明,皆悉隐蔽,唯见佛光,明耀显赫。

  这一段三十三句经文,乃本经的证果之文,何等简单明了,圆融光大!真是大无不该,小无所遗。莲居居士将他改揉成为:

  佛告阿难,若曹欲见无量寿清净平等觉,及诸菩萨阿罗汉等所居国土,应起西向,当日没处,恭敬顶礼,称念南无阿弥陀佛。阿难即从座起,面西合掌,顶礼白言:我今愿见极乐世界阿弥陀佛,供养奉事,种诸善根。顶礼之间,忽见阿弥陀佛容颜广大,色相端严,如黄金山,高出一切,诸世界上。又闻十方世界诸佛如来,称扬赞叹阿弥陀佛种种功德,无碍无断。阿难白言:彼佛净刹,得未曾有,我亦愿乐,生于彼土。世尊告言:其中生者,已曾亲近无量诸佛,植众德本。汝欲生彼,应当一心归依瞻仰。作是语时,阿弥陀佛即于掌中放无量光,普照一切诸佛世界。时诸佛国,皆悉明现,如处一寻,以阿弥陀佛殊胜光明极清净故,于此世界所有黑山、雪山、金刚铁围、大小诸山,江河丛林,天人宫殿,一切境界,无不照见。譬如日出,明照世间,乃至泥犁、谿谷、幽冥之处,悉大开辟,皆同一色。犹如劫水,弥满世界,其中万物,沉没不现,滉漾浩汗,唯见大水。彼佛光明,亦复如是。声闻菩萨,一切光明,悉皆隐蔽,唯见佛光,明耀显赫。

  这样一段六十九句之文。又将四十八愿揉为二十四条,谓”以汉吴二译二十四愿为纲,魏唐二译四十八愿为目“。全篇凡于曹魏本有增减处,皆有画蛇添足之病。夫译经各有其宗尚与心愿,全译或节译,详译或略译,译者各有见解,自皆循理成章。只要不加改动,至心奉行,任持何本,皆可生西。曹魏本尤为完备,世法佛法,罄无不尽,易于观想。不习梵文,不据梵本,岂可妄事更动!《法华经》”法师品“所说五种法师:一受持法师,二读经法师,三诵经法师,四解说法师,五书写法师。并无”改经法师“!学佛以证果为要,如已证悟,所说的法即是经,不必改前人之经。不然,惟有依教奉行,以期明心见性。古德云:离经一字,即同魔说。吾为此懼,曾以此意请示吾师。师垂泪言曰:”汝言甚是!文字障深,诚可怜悯。汝有担荷,可以正言。“因即录以为序。

  中华民国四十三年甲午夏李逸尘谨识

  附录一:

  金刚上师大持明班智达法贤金刚法狮子传略

  法贤金刚上师,窀穸已安,松楸粗备,缅怀往事,谨将皈依与随侍之经过,略记于后。逸尘与屈府多年世谊,自大陆沉沦,避难至港,于民国三十九年在得香港九龙加连威老道及沙田晦思园从师学佛。于四十一年九月十五日,又随侍来台,协助修藏,註经弘法,已二十余稔矣,用敢述其崖略。

  上师屈姓,名映光,字文六,法贤乃贡嘎呼图克图所赐之法名也。生于民前二十九年二月初六日,示寂于六十二年九月十九日,享寿九十有二,六十三年三月三日安葬于台北县新店镇五峰山麓。

  师年二十五岁学成,见清政不纲,遂与徐锡麟、秋瑾先烈等,组织光复会。徐、秋二烈士成仁,师即赴沪,创办风雨报,继续鼓吹革命。武昌首义后,师在浙集合同志响应,协助恢复南京。清社即屋,师为十七省中浙江代表之一,选举国父为临时大总统。民国肇建,先后任浙江民政长、巡按使、都督、赞威将军等职,继任山东省长,内务总长。

  至十五年,周游列国,考查政治,并宣扬中华文化,所至之处朝野争迎,咸仰其言论风采。赴美时适逢其建国五十年纪念,由国务卿邀请参观费城博览会。回国后,即无意仕进,潜心佛学,历事当代显密大德二十四位为师。穷赜探微,叠获授记灌顶,佩金刚阿闍黎印,登坛演教,沾溉法乳者,海内外同学,何止数万人。并自捐廉俸,在桑梓建桥五十座,以便行旅。又创办振华中学,培育英才。并在上海致力慈善事业,以仁济堂、净业社及佛教公墓从事救济,又主持佛教会多年。

  民国十八年元旦,与夏溥斋皈依白普仁喇嘛,受四臂观音法灌顶,同日与梅斐漪皈依省元和尚修弥陀净土,意在圆通显密。是年在上海,同时皈依谛闲法师、大愚法师修天台宗与心中心。同年,浙江大水,办平籴二十万担。二十年,长江水灾,赴庐山筹款赈灾,亟以赈救灾黎为事。二十一年十月二十一日,师与段芝泉、朱子桥、赵夷午、汤住心等,恭请班禅活佛在北平太和殿启建时轮金刚法会,十万人同沾法益。二十三年,与戴季陶、陈圆白、韩大载、杜月笙等诸同学,发起迎请班禅活佛南下再建时轮金刚法会于杭州灵隐寺,皈依者亦十万人。同时发起菩提学会,恭请班禅活佛为会长,安钦活佛、诺那活佛为副会长、荣增活佛主译事,王一亭为理事长,师为副理事长,亲与陈圆白、冯仰山等皈依诺那活佛,受大圆满法,圣救度二十一佛母修持法等。二十六年,日本大举侵华,为挽救浩劫,又于上海请持松、荣增各师,启建护国息灾法会。同年,师皈依贡嘎呼图克图。至此红白黄教传承略备。

  民国二十七年,政府设立赈济委员会,任孔庸之为委员长,许静仁代之,师为副委员长,由是遍历各省,视察赈务。二十八年,三朝南华,并代表林主席请虚云和尚蒞重庆,启建护国息灾法会。同年,从贡嘎呼图克图译经、修法。旧历八月十六日,在江北县岩洞闭关修大圆满法八十二天,执持定中亲见诺那上师降临指示,于十一月八日圆满。三十一年,又在江北县长艺耘家中闭关,本以百日为期,因许委员长赴滇缅路视查赈务,遂提前出关,仅四十八日。三十四年,抗日胜利。三十五年,师与陈蔼士、潘公展诸居士,在上海法藏寺启建仁王护国息灾大法会,设显密二坛,显坛中由兴慈老和尚主之,密坛则师主之,顶礼者逾万人,一时称盛。三十六年,应虚云老和尚函请,发起重修广东省乳源县云门古寺,师在沪信宿立致巨款,俾虚老迅建云门祖堂及钟鼓楼。沦陷后,虚老云门事件,显示胜缘,即此道场也。三十七年,师在庐山居士林闭绿度母关,又在屈庐闭黑关四十九日。三十八年春,师应菩提学会诸老寰恳,在净业社建密教息灾法会七永日。沪人获免兵燹。四十年,在九龙加连威老道寓所传圣尊那洛空行母简略仪规、那洛六法等,四十一年,在九龙晦思园继续传那洛六法,赴台临行前,在逸尘寓所传大圆满法。

  四十一年来台后,政府先后聘为国策顾问,总统府资政,四十二年春,在台北市厦门街九十九巷八号寓中,传自注释心经,及传授四加行、大手印导引等法。同年秋,在陈蔼士老居士寓所,讲述自注释无量寿经、观无量寿经。四十三年夏,在台北县北投善光寺,传中阴救度密法。四十三年十月三日,移居桃园大溪福份山斋明寺后苑阅藏。四十四年元旦,在菩提讲堂,传受金刚萨埵白财神施水法。同年十月二十五日,在善导寺开示即身成佛等法要。四十五年七月二十六日,应新店广照寺广钦上人之请,至该寺传圣救度二十一佛母修法。四十五年十一月十一日,于善导寺成立修订中华大藏经会。

  五十一年三月五日,台中宝觉寺住持林锦东恭请上师至该寺,修护国息灾法会七日,并传诸佛咒语及金刚亥母简修略轨、嗡字观、气功法要及圣救度母修持法、弥陀大法。在大溪斋明寺后苑,传法甚多,如气功法要、金刚萨埵、白财神施水法、准提佛母法、圣救度二十一佛母修持法、中阴救度密法、弥陀大法、外内密戒律手册、时轮金刚法、六成就、大手印导引、大圆满、红白黄教四加行、大威德法、红观音法阿闍黎灌顶、上乐金刚法、金刚亥母法、仰的法、喜金刚法、黑关七日成就法、大圆胜慧、莲花生大士长寿仪轨、莲花生大士十三法聚等法。

  六十一年十月一日,在中坜元化院成立法贤学会,应住持善超法师之请,亲往传法数次。六十二春,台中慈明寺住持圣印法师,邀请前往雾峰万佛殿,主持破土典礼,并传密法。

  自迁居大溪斋明寺后苑,开始修订中华大藏经,并设密坛,每两星期一次讲经,弘法二十余年,向未间断,逸尘均随侍在侧,照料上师起居。回忆往事,音容宛在,训诲犹存,谨将上师生平事迹略述,以彰其德,恩深沧海,义薄云霄,未能详表师恩于万一也。

  中华民国六十七年春

  弟子李逸尘敬书于法贤纪念堂

  (按:据《显密修学法要》,”法贤丛书“之一,台湾金刚乘法贤学会2001年5月印行本。)

  附录二:

  金刚上师大持明班智达法贤金刚法狮子屈映光师佛师承

  一、白普仁喇嘛(黄教)。二、省元和尚(净土宗)。三、谛闲法师(天台宗)。四、大勇法师(东密)。五、班禅国师(黄教)。六、安钦呼图克图(黄教)。七、宝珍金刚辛上师(黄教)。八、贺上师(黄教)。九、诺姆启堪布宝上师(黄教)。十、诺那呼图克图(红教、白教)。十一、荣增堪布(黄教)。十二、喜饶大师(黄教)。十三、印光法师(净土宗)。十四、持松法师(东密)。十五、能海上师(黄教)。十六、圣露活佛(白教)。十七、贡嘎呼图克图(白教、红教)。十八、明居上师(花教)。十九、八邦亲尊(第二世贝鲁钦则)仁波切(白教)。二十、督噶呼图克图(白教)。二十一、虚云禅师(禅宗)。二十二、根桑泽程仁波切(花教、红教)。二十三、洞行上师(花教)。二十四、僧迦上师(花教)。

  *?以上诸祖师名号皆按 法贤师佛皈依先后而排序列。

  (按:据”《金刚经·心经·观无量寿佛经·无量寿经》诠释“, ”法贤丛书“之二,台湾金刚乘法贤学会2001年12月印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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