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当初设教密咒有其深意;佛说各种真言陀罗尼都是暗寓宇宙造化玄机,以古代悉昙梵音发音的。必须以正确的梵音持诵,才能够产生特殊的音波效果,加以持诵者至诚至虔的心波,予以推动,就会发生奇妙不可思议的超音波,与诸佛菩萨的无漏智波感应,获得佛菩萨的法力加持,出苦脱厄,化险为安,除魔辟邪。
密咒的持诵者必须身、口、意均洁淨,三密互融,摄六根于一心,以正确梵音持诵,方可获得最佳法效。倘若身、口、意均不淨,诵音又不正确,则持咒亦无作用。这就是为什么有人持诵大悲咒产生实感效验,有人持诵则毫无感应。
密咒不宜义译,只宜以音念;否则就有违佛菩萨当初设立密咒的原意了。密咒就是不要人知其字义,只要人随音持念,淨身、淨口、淨意,观想佛菩萨,自得感应沟通。倘使将密咒字义解破,就义而不就原来梵音,效果就可能大逊。迩来颇有些学者从事译解密咒,其为学术研究之苦心孤诣固属可佩,但破字义,大失奥秘,往往使人失去信念。因着了文字相,错认陀罗尼为平凡无奇,而致信心不坚,不能摄心集念,设或意译者以私意揣测,错会真言原意,则由译咒而破坏密咒了。
纯以学术为出发点之佛学学者,尤以西方与日本的学院派佛学者为然;仅从人文观点来考据佛理,只从纯哲学角度来分析佛法,而非从信仰出发,更不明白佛法所蕴含的超自然、超宇宙奥秘与能力,这些学者们在过去数十年来,固然把佛学的人文学术地位提升,也同时将佛教的宗教信仰贬抑了。有些中国学院派佛学学者,採用西方与日本的佛学研究方法与起点,也纯以学术及哲学观点来论析佛学、佛法,而摒除宗教信仰的功能。这种努力容或并无恶意;但是,不可否认地,已经把佛教从宗教逐渐缩小为文字学与纯哲学的辩证法了。对于佛教这一宗教的贡献,可说是过多于功的。佛法沦为繁琐哲学辩证的佛学,摒弃了信仰与实践,恐怕又再走上印度减法之覆辙了。
密咒被某些学者予以逐字义译解破,也是纯学术观点的研究方法的结果之一,在纯人文学术上,是功不可没的重大贡献。但是,由宗教信仰来看,却是一项致命伤!这是对于佛陀设密的深意苦心与功能的缺乏领悟,竟至背道而行。这就好比佛陀给你一隻水晶杯子,以便喝水取食之用,你却不用它汲水取食止饥渴,而把它打碎去研究它的成份是什么,再怎么说也是得不偿失的!
许多陀罗尼陆续地被学院派学者,以纯学术观点翻译成意义文字,解破密意纵然译得无讹,也已破坏了原来音波频率的功能。何况还有不少译文未必确切,或以同音异义揣译,或以同义字群集选凑拼,牵强附会,妄加己意,是以各家译文不一致。古今不同,当代亦互异,莫衷一是,对于信仰上,徒增溷乱视听之病而已!
我个人极端反对以学术观点来义译密咒,我认为一切佛菩萨所教真言密咒,均不应予以义译解破;我对于佛法佛学,是以信仰为出发点的,不是以纯学术为出发点。任何学者对于佛教的研究贡献,树立了学术性权威固是可佩;但是,在我看来,学者们应该尊重佛教的宗教本质与效能,勿以学术评论而动摇宗教根本!
我反对以文字意义来代替密咒原音;我个人持念密咒,都摒弃学术角度的义译,而仍旧以不解破的原音一心持诵。自己感到得益至深,绝非念标语口号式的译文所能企及的。
我个人持念密咒也都尽可能遵照梵音,不过,自己并非梵文专家,不无谬误,唯有力求近似而已。
一般人念密咒,多随译音的汉字发音,各随方言口音,于是,同一字有各种念法。以「大悲咒」为例:「…婆卢羯帝」一句内的「羯」字,国语音、闽南语音与粤音就不同;「烁钵罗耶」中的「烁」字,各种方言也都读音互异;「悉陀喻艺」中的「艺」字,则国音、粤音、台音、闽音全不相同,反而是粤音较为接近原来的梵音。但是,在另些句子内,有国音较为接近原音的情形,也有台音较为接近的。反过来说,没有一种方言的读音全部符合梵文原音。就拿观音菩萨圣号「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囉耶」来说,「阿」字与「婆」、「卢」数字,无论是国音、台音、粤音都不接近梵文原音,甚至亦不似英译梵音「AvalokiteSavara」。因为中文汉字的发音元音基础与梵文不同,相近的音很少,古代译咒者无法以汉字做圆满之音译,只好用略微近似的汉字(中原音)。倘若依照汉字发音念咒,往往会念得荒腔走调,大大走了样儿。
英文音译梵音,也有另一种困难,因为有些古梵音是英语发不出来的。不过,英语的祖源可追溯到古梵文,彼此仍有若干的相似,尤其是元音方面,差别不若汉语与梵语之大。所以,我认为可以参考英译梵音,以利未曾学习梵文的人。
当然,能够直接认识梵文,能直念梵文是最好的;不过,梵文难学,文法困难,发音困难,需要耐心去长期学习;在未学会梵文之前,最方便也是最佳的方法,还是从英译梵音入手。即是说,跟着英文字母的译音念,不要跟汉字的音,尤其不宜跟国语音。
举一例说:「南无.悉吉栗堙」一句,照国语念就变成「Nan-wooSig-ilidoor」,这句的英译梵音「NamoSkrtva」;又如「菩提萨埵」,照国音念就成了「poo-tee-sa-door」,完全不似英译梵音「Boddhisattva」:又如「俱卢俱卢?羯蒙」,国音念来变成「Chu-loochu-looChieh-meng」,粤音念来是「kui-lookui-looGit-mong」,完全不似原来的「KuruKuruKar-man」了。
我这话并非否定汉字国语或任何中国方言,只是从宗教信仰的出发点,论及念密咒应尽量接近原来的梵音。我们的汉语与梵文是截然不同的语文系统,发音与语音习惯相差太大。上文说过,英文是源起古梵语的子系语文,虽然迭经嬗变,仍然比汉语接近梵音—在不可能直接学得梵文原音之前,英文音译的梵音仍是最佳的范本,念起来也比较像梵音一些。若念汉字发音就完全不像了。
所谓英译梵音其实是梵音的拉丁化,应称为「拉丁化梵音」才对。不过,习惯称「英译梵音」,只好从俗。其念法与念一般英文不同,必须放弃英语发音的元音原状,而改为跟随拉丁文的元音习惯,除非注明另有符号,否则都须照拉丁文元音发音。懂得法文、德文、西班牙文及义大利文的人比较方便,懂得日文的人也容易接受。
关于拉丁化梵音,各家学者也歧说纷纷,我见过的本子,觉得最合我心的,编得最明白易学,而又同时教学正确梵文发音的,当推赖世培博士编着的「古梵音佛咒范本」。这本中、英、梵文对照一百多页的巨着,详细地示范密咒的原本古梵音、现代梵文记音、英文译音(拉丁化梵音)、汉语发音,甚至亦有小部份日文念音举例,兼述各种密咒持念必需之手印。
这本书的梵音是经由旅美的尼泊尔籍梵语教授迪帕克博士(Dr.DeepakShimkhada)勘定,而与赖世培博士合作录音的。录音带我听了,的确很正确;大乘精舍印经会印的这十六开巨册,印得也极清晰。我认为对我个人极有参考价值,也是值得向学习念密咒的人推荐的。
赖博士的大作内开列示范的梵音密咒有「大悲咒」、「愣严咒」、「安乐妙宝诸咒」、「三十四小咒」、「佛号梵音」…等。这是一本学念梵音密咒最好的范本,或者除此之外也另有佳本,不过,在我个人不广的收藏之中,这一本我认为是最佳的了。
我与赖世培博士素未谋面,并不认识,但是我对于他在梵音佛咒上所做的研究贡献非常钦佩。这本书原名「PopularBuddhistMantrasinSan-skrit作者赖世培博士(Dr.LaiShih-Pei)。
念密咒,切勿解破咒义,必须净心意,茹素净口,沐浴净身,虔诚一心诵念,更须依梵音持念,才可获不可思议佛力感应;吃肉吃荤,身体不洁,心有欲念,或有贪、嗔、痴
,念咒是没有效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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