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近年发现的弘一法师书画作品的质疑
陈飞鹏
国家文物局《文物天地》2006年第六期
弘一法师(1880-1942年),以盛年(1918年 39岁)弃俗皈依佛门,前后判若两人。在俗以书法、绘画、金石、音乐、戏剧、诗词翩然名家、风流旖旎;出家后持戒谨严,弃诸艺如敝屣,视南山律学若拱璧,云游四海,宏法利生,成为律宗一代高僧。披剃后诸艺尽废,仅以书法结缘信众,留下大量书法作品,世人珍如瑰宝,藏家觊觎渴慕。 缘起:2004年秋,笔者有幸认识这批书画的收藏者弘缘先生,并在他家里花两天时间认真看了这批画作。由于弘一法师出家后极少画画(笔者仅在厦门张老先生家拜读过一小幅佛像),所以对这批画的真伪不敢妄议,但细看画上的落款题跋后就怀疑是赝品!画上的字与弘一法师的真迹差距较大,模仿得较粗造,个别模仿得较像,但无神韵。今年初收到收藏者弘缘先生寄来的陈星写的《弘一大师绘画研究》[1]一书,证明这批画为真迹,其中不乏国内著名鉴定专家的论定。细细研读这批作品后,笔者把发现的问题告诉收藏者,弘缘先生认为那么多专家都认定为真迹,哪会有问题?我理解收藏者的心情。然而,将伪作挂在弘一法师名下是对大师的亵渎;也会使一些与此批绘画的出版、鉴定有些关联的我所尊敬的长者和好友清誉蒙尘。 近年,有藏家公开其所收藏的大量号称弘一法师的书画作品,仅绘画作品初步统计达五百多件[2]。一时文化艺术界人声鼎沸,多位鉴定专家和学者论为真品,并相继出版了画册和研究著作,大有木已成舟之势。诚如此,当属惊天发现,则弘一法师的历史必须改写。笔者曾亲睹这批作品,细读已出版的关于这批作品的画册及研究著作,当笔者再次研读有关弘一法师的其他研究成果后,发现这批作品存在大量悖反事理常识的问题。本文就这批作品产生的年代里弘一法师的活动、身体状况及题跋落款时空错乱、绘画题书经文断句错误等四大硬伤进行质疑,至于这批作品存在的诸多其他疑点,笔者暂不谈论,尤其是对鉴定而言十分重要却容易引起争讼的主观经验判断亦不涉及。一、“发现”的弘一法师绘画作品清单: 近两年,相继出版过3本号称弘一法师书画作品的画册——《弘一大师罗汉画集》[3]、《弘一大师罗汉长卷》[4]、《弘一大师书画集》[5]。根据陈星先生《弘一大师书画研究》一书的记录,笔者初步统计这批绘画计有: 1、佛像观音图、观音佛经手卷、册页237幅、页(含16幅题书)。 2、罗汉手卷、册页、立轴(含一幅钟馗图)78幅(页)。 3、山水及松竹梅荷菊题材册页、立轴、屏条233幅(页)。 4、巨幅观音罗汉长卷及山水、荷花、松梅竹菊、兰竹梅长卷(最短8.9米,大多为十几米、二十几米、三十几米)11件。以上共计559张(件)。 该批有题书、落款的书画作品,多在1931年、1932年里创作,仅六幅的创作时间为1927年、1929年、1930年、1933年和1941年。特别是那些十几米、二十几米、三十几米的佛像、观音、罗汉绘画长卷的创作时间都集中在1931和1932年。 除了上述“发现”大量绘画作品以外,还有大量这一时期(1931-1932年) “弘一法师的墨宝” [6],以及弘一法师50岁左右到63岁圆寂的各时期作品。至于这批书画作品的流传绪脉,收藏者以隐私故,言语暧昧,未予说明。为尊重收藏者的隐衷,笔者不想追溯藏者、收者之间的纷纭关系。根据陈星《弘一大师绘画研究》一书认定,这批绘画绝大部分作品是弘一法师在1931-1932年所创作的,笔者的考论便集中在弘一法师这两年间的起居行迹,寻找疑问的答案。 二、1931-1932年间弘一法师的云水行迹与翰墨因缘 以下摘自林子青先生编著的《弘一法师年谱》[7]: “一九三一年(民国二十年辛未)五十二岁 是年春,在温患疟甚剧,虔诵《行愿品偈赞》,遂觉清凉。师致芝峰之书亦云:“今春以来,疾病缠绵,至今尚未复元。”时将赴上虞法界寺,函告蔡冠洛居士,愿以自圈点之《圆觉经大疏》并节录钞文赠之。二月,居法界寺,于佛前发专学南山律誓愿。三月为法界寺书《华严集联》,以为纪念。四月,立“遗嘱”一纸,谓谢世后凡存法界寺之佛典及佛像,皆赠予徐安夫居士。是时传师为某僧劫持入陕,在甬已上船,为学生刘质平夺回。师云传言失实,并非“劫持”。旋离白马湖至慈溪鸣鹤场金仙寺。拟著《灵峰大师年谱》未果,因撷取《灵峰宗论》中的名言,成《寒笳集》。又撰《华严经读诵研习入门次第》,并手书《华严集联三百》在沪付印,师自为序,弟子刘质平加跋。其后数年名家经亨颐、马一浮先后为之跋,至为推重,五月,白湖金仙寺主亦幻法师发起创办“南山律学院”,请师主持弘律,遂于五月移居五磊寺。师允任课三年。后因与寺主意见未洽,飘然离去。师居五磊寺时,撰《南山律苑杂录•征辨学律义》八则,对近代传戒不如法情况,以问答体裁,辨明传戒本义,并引蕅益大师之言,寄慨遥深。六月初五日,胜月居士(胡宅梵)三十初度,适金陵刻经处寄到《阿弥陀经疏钞》,即以此书赠之而为纪念。九月在白湖金仙寺撰《清凉歌集》,因歌词之义深奥,非常人所能了解,因函请闽南佛学院芝峰法师代撰歌词注释(《清凉歌集达旨》)。同月得复书允代撰释文,师致书申谢。学僧密唵近阅禅宗语录,师劝彼应先于“法相”、“三论”痛下一番功夫,然后再阅禅宗之书,乃为稳妥。是时厦门广洽法师函邀赴闽,即自温州动身前往。至沪后因时局不宁,经友人劝阻未果行。九月中旬到杭州,小住虎跑寺,适圆照禅师往生,请安心头陀封龛说法。荼毗时,师与道俗助念佛号,并合影留念。十月,由杭州渡江至绍兴,卓锡戒珠寺,蔡冠洛与鸿道人(李鸿梁)为之写像,并以纂述年谱请。师以为无过人行,逊谢未遑。但所谈极关重要,于其生平事迹及出家后修持境界,可得仿佛。住数日,游览若耶溪、显圣寺绍兴诸名胜,复回宁波。因栖莲和尚之恳求,重至五磊寺,与该寺约法十章,旋又他去。腊月,至镇北龙山伏龙寺度岁。是年为蔡冠洛撰其父《渊泉居士墓碣》。又撰《永嘉庆福寺缘册题词》。并发明“听钟念佛法”,撰稿刊布,而不署名。” “一九三二年(民国二十一年壬申)五十三岁 是年正月,住镇北龙山伏龙寺。二月在寺书《佛说五大施经》四幅。闻刘质平始学《大悲陀罗尼》、《般若心经》,即书《华严行愿品偈句》一卷,以志随喜。旋自龙山赴白湖金仙寺,自动发心要讲南山律。后以因缘,未遂其愿,又返龙山。五月赴永嘉,居城下寮结夏。应赵伯庼居士之请,为其大母苏氏书《华严经•十地品•离垢地》,以为回向。不久又还龙山。六月五日为其先父百二十龄诞辰,在龙山敬书《佛说阿弥陀经》十六大幅,以为回向。刘质平亲自磨墨牵纸,观其书写。又书其父遗作一联赠刘质平。时夏丏尊哲嗣龙文来书,云将筑室杨溪,埋名遁世,书古德法语勖之。八月至上虞法界寺,患伤寒病颇重,幸获旧存之药,卧床一周,断食一日即早痊。曾致书夏丏尊乞至法界寺与住持预商后事。一说是时旧生印西自西湖步行至法界寺,侍奉汤药,经二月馀,疾苦始间。秋至绍兴,居戒珠寺一周,大写佛号结缘。九月居峙山,因李圆净有编《九华山志》之意,师为辑录《地藏菩萨圣德大观》一卷,以供参考。同月致书蔡冠洛、李鸿梁,谓将云游,嘱暂勿通信。十月,云游南闽,至厦门由性愿法师介绍至山边岩(万寿岩)安居,并时到妙释寺小住。时沪报误传师已圆寂消息,特致书俗侄李晋章辟谣。阳历十二月二日,在南普陀寺参加太虚法师主持的常惺法师受请住持典礼欢迎会,并同摄影留念。腊月在妙释寺念佛会讲《人生之最后》。撮录古德嘉言,普劝念佛。时学律道侣性常,瑞今、广洽时来请益,遂于妙释寺度岁。师居万寿岩时,曾为同住了智上人刻李义山诗句“看松月到衣”印章。以为纪念。越年广义(即昙昕)撰《“看松月到衣”印章题记》,记此事之因缘。” 质疑一:上述年谱及相关史料没有透露任何与这批字画有关的消息。 弘一法师出家后与世俗的故交朋友一直保持密切联系,以书法和信众结缘的事,也在书信中经常提起,尤将敬书佛经、华严集联等视为大事,与朋友均郑重谈及。正是弘一法师的这一行为特点使我们对其出家后的生活与艺术活动能做出客观的描述与判断,为我们的质疑提供充分的证据。年谱中,并无这两年内弘一法师任何画事活动的记载;同样,与刘质平、性愿法师、蔡丏因、胡宅梵等故旧密集的往来书信中,也不着只字!陈星《弘一大师绘画研究》认为弘一法师谈及佛像事,即是画佛像的证据,此纯属臆想,联系上下封书信,就明白信里说的是什么。弘一法师与刘质平虽是师生,但情同父子,1931至1932年间,两人有记载的通信共39通,无任何有关于这些画的记录。刘质平先生在《弘一大师遗墨的保存及其生活回忆》一文中也只字未提弘一法师作画的事。相反,1932年弘一法师与同住厦门万寿岩寺的了智法师的交往中明确表示,出家近二十年未曾事画,因了智法师屡请弘一法师画弥勒佛像供养,无奈之下弘一法师刻一方印章作交代[8];1932年5月弘一法师给崇德法师的信中也写道:“前托刘居士之件,彼因丰居士编辑极忙,未便请求,故另托人写画”[9]。说明弘一法师自己没有作画,故请丰子恺先生作画,丰先生又忙,弘一法师不好拂朋友的意,于是另请他人。相关记载,清楚明白。不知陈星先生为何认为这“另托之人”就是弘一法师本人!逻辑依据何在?难道弘一法师正面的证言反而不足取信?弘一法师披剃后以书法与信众结缘,随缘顺世宏法利生,以画结缘又何须缄默深藏? 质疑二:完成这批作品需要的工作量和时间量,恐弘一法师的体能难以承受。 1931-1932年,即弘一法师世寿52至53岁。这两年弘一法师在浙闽两地忙于宏法,又两次大病,几死,还曾立下遗嘱。1931年正月初三他给学生刘质平的信写道:“质平居士:……朽人近来精力衰颓,远不如前。……前云《清凉歌》册页,未暇书写,只可作罢。……”[10];1931年二月的信中又写道“……十日以来患病,近已渐愈。”[11]直到1932年春的信还嘱刘质平:“余于病后,神衰腰痛。乞仁者向大药房,购兜安氏保肾丸一二瓶。”[12]1932年六月留下遗嘱:“刘质平居士披阅:余命终后,凡悼会、建塔及其他纪念之事,皆不可做。……[13]”1932年七月,病愈后给刘质平的信:“……近来老体仍衰弱。稍劳动,即甚感疲倦。…因年老多病,精力不足,写大幅(字)时,常敷衍了事也。……[14]”据刘质平《弘一大师遗墨的保存及其生活回忆》的记载,1930年法师在上虞法界寺时,将华严经偈句,集为联语,费半年余光阴,集成三百余联。这是弘一法师在身体健康情况下的写经速度。1932年6月,病后的弘一法师写《佛说阿弥陀经》,每天才写120字左右,共花16天时间写完近2000字的经文[15]。 这次“发现”的绘画作品初步统计达559张(卷、页),还有数量巨大的书法写经和条幅,仅较长的经书《佛说阿弥陀经》就写了两次,《般若波罗密多心经》写三次。若按两年时间计算,弘一法师每个月必须画23张画,还要写大量书法作品,此外,两年间还必须画10件从十几米到三十几米的巨幅长卷。弘一法师这两年奔劳浙闽,讲经说法、圈点经书,筹办“南山律学院”,集晋、唐人移译《华严经》三百联书写成册,为其父写《佛说阿弥陀经》,为刘质平写《华严行愿品偈句》,还为很多信众写字结缘……作为壮健的常人恐怕都做不到吧? 仅上述两项,足使明智者望而止步,戒慎谨言。学问贵有新知新见,但任何的发现须在征信的基础上。由于没有可资借鉴者,对弘一法师出家后是否大量作画,判定确有难度,但画上的题书、落款、印章等还是判断的重要依据,尤其弘一法师的字作假难度很高。弘一法师自1931年52岁书风始成自家面貌,至1942年63岁,每一年用笔、结体、形态的变化均脉络清晰,有迹可循,况弘一法师书体神韵独迈千古,倘做过认真研究,辨析应不至太离谱。 下面,我们再来看这批书画上题书、落款的严重错讹。 质疑三: 题跋落款时空错乱,初步已发现五处。 下面1、2、3、4号四幅书法作品,收录于《弘一大师书画集》[16]。 1号作品:规格138×23cm。 落款“岁次癸酉三月 ……居明州伏龙峰”。癸酉年乃1933年,这一整年弘一法师都在福建闽南,并未到浙江,明州乃浙江宁波旧称。相信行事严谨的弘一法师不致出这笑话。 2号作品:规格138×23cm。落款:“岁次癸酉春晚……居明州伏龙山中”。问题与上述相同。“成”字写错。 3号作品:规格136×28cm。落款“岁次癸酉五月……时居箬峰”。箬峰为浙江宁波镇海伏龙寺山名。问题与上述相同。 4号作品:规格137×35cm 。落款“岁次鹑首春暮…… 晋水澄亭院 沙门胜髻”。根据《弘一法师年谱》[17]注释,“鹑首”乃1931年,这一年弘一法师全年在浙江,没到过福建,“晋水澄亭院”在福建泉州安海县。另一处错误为观音册页题跋,也是时空错置,兹不例举。作品落款时间、空间错置、混乱如此! 因此,论者称这些书法作品是弘一法师的墨迹,无法令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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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疑四:经文断句错讹,初步已发现三十八处。 笔者初步发现这批作品中有37幅观音、罗汉立轴的经文题书断句错误,此处仅举六例分析,其他31处经文断句错误与这六例相似,相关的经文内容下文将会列举。另一处错误在山水立轴中,疑仿弘一法师在《清凉歌词•山色》里的题诗,但文句断错,本文不予列举分析。以下为弘一法师抄写自《毘尼作持•半月布萨篇》、《无量寿经优婆提舍愿生经》、《妙法莲华经观世音菩萨普门品》和《大乘大集地藏十轮经卷第一》的书法作品[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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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第5号作品为例,阅读顺序为:“佛慧明净日,除世痴闇冥,梵声语深远,微妙闻十方,正觉阿弥陀,法王善住持,如来净华众,正觉华化生,受乐佛法味,禅三昧为食,永离身心恼,受乐常无间,众生所愿乐,一切能满足,故我愿往生,阿弥陀佛国”。
9、10、11、12、13、14号作品疑是仿冒品。以9号作品的题字为例,其经文内容为:“佛慧明净日,正觉阿弥陀,爱乐佛法味,众生所愿乐”。10号作品的题字为“除世痴闇冥,法王善主持,禅三昧为食,一切能满足。” 请留意题书文字内容!9、10号作品中的书法是对5号作品的横向模仿位移,无法卒读。在这批作品的另外31幅观音、罗汉立轴中经文断句的移植方式与9、10号作品的错误相同。这些作品上的题书怀疑均模仿自弘一法师抄写的《毘尼作持•半月布萨篇》、《无量寿经优婆提舍愿生经》、《妙法莲华经观世音菩萨普门品》和《大乘大集地藏十轮经卷第一》四幅书法作品,根据经书的经文断句,称为弘一法师真迹的这37幅绘画作品上的题书断句完全错误!以下是《弘一大师书画集》[20]一书中37幅观音、罗汉绘画立轴上题写的断句错误的经文内容(其中多处重复)。
以弘一法师的佛学修养出现如此严重而大量的错讹,不可理喻!况且这些经文弘一法师曾在1931-1932年抄写过的,怎么可能会在作画的时候错题?既然题书已不可信,那这批画有可能出自弘一法师之手吗?作为一代律学高僧,弘一法师为重振南山坠绪的泣血努力,足为佛门庄严轨范和万世师表;作为一个人,其认真严谨、一丝不苟的行为风范与终生惕厉情操、不断超越自我的精神追求,亦足为世人高山仰止的人格楷模;尤其在一个为功名利禄匍匐奔走的时代,他让我们看到一个大写的“人”傲岸伟立的身影。将伪作挂在弘一法师名下是对大师的大不敬!任何轻率的论定都是对历史的极大不负责任!
本文写作的另一目的是想藉此请教研究弘一法师的专家、高人,请他们指出这批作品的更多问题,作彻底的廓清,也为当下鱼目混珠的书画市场打扫一小方净土。(本文发表在国家文物局《文物天地》2006年第六期,文序略有改动)
(陈飞鹏 毕业于厦门大学历史系,先后就职于广东省博物馆、广州电视台,现居厦门。)2006年4月25日定稿 厦门大学芙蓉湖畔 华纳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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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飞鹏毕业于厦门大学历史系,先后就职于广东省博物馆、广州电视台,现居厦门。)
☆ 特别感谢陈珍珍居士给予的鼓励和无私帮助!老居士一生追随弘一法师,舍己宏法,发愿出版《弘一大师全集》,厥功至伟,年近九十仍为弘一法师全集的再版呕心沥血,深心敬仰。☆ 特别感谢闽南佛学院了法法师在百忙中给予的诚挚帮助! ☆ 感谢曾印泉、童炎、连心豪、黄星民、林志民、阮美玲诸好友的宝贵意见和帮助![1] 陈星:《弘一大师绘画研究》。太原:北岳文艺出版社,2006年1月版。 [2] 陈星:《弘一大师绘画研究》,第132-137页。太原:北岳文艺出版社,2006年1月版。 (一) 佛像、观音等菩萨图
各种单幅图 一、139×70厘米,1幅(即西方三圣图,已收入《弘一大师书画集》河北教育出版社2005年8月版) 二、178×75厘米,40幅 三、183.5×83厘米,27幅 四、135×69.5厘米,1幅(写意弥勒佛图,《弘一大师绘画研究》附录) 五、182×98厘米,32幅(部分图例《弘一大师绘画研究》附录“千手观音”等画) 六、138×34厘米,96幅(其中10幅已收入河北教育出版社2005年8月版《弘一大师书画集》) 七、70×45厘米,1幅(金粉观音)创作时间:1930年(《弘一大师绘画研究》附录) 八、362×241厘米,1幅(护法观音)创作时间:1930年(《弘一大师绘画研究》附录)
长卷 一、62×1436厘米,1卷 创作时间:1931年 二、49×1360厘米,1卷 创作时间:1931年
观音·佛经手卷 一、观音与童子·心经 62×249厘米,1卷 创作时间:1931年 二、观音·心经 62×249厘米,1卷 创作时间:1931年(已收入河北教育出版社2005年8月版《弘一大师书画集》,《弘一大师绘画研究》第二章图例) 三、观音·心经 32×356厘米,1卷 创作时间1931年 四、观音·佛说五大施经 35×272厘米,1卷 创作时间:1932年
册页 一、39×28厘米,1册 创作时间:约1931年(10幅菩萨图,6幅题书。未标注创作时间。据“时居兰阜山阳”推测为1931年,已收入河北教育出版社2005年8月版《弘一大师书画集》) 二、39.5×25厘米,1册 创作时间:1931年(10幅菩萨图,10幅题书,已收入河北教育出版社2005年8月版《弘一大师书画集》)
(二) 罗汉图
罗汉长卷 一、 百罗汉长卷 50×1399厘米,1卷 创作时间:1931年 二、百罗汉长卷 50×1253厘米,1卷 创作时间:1931年 三、百罗汉长卷 31×890厘米,1卷 创作时间:1932年(已由西泠出版社于2005年1月出版精装本、7月出版简装本) 四、百罗汉长卷 50×1300厘米,1卷 创作时间:1931年(四川省成都市“诗婢家”美术馆藏) 按:以上百罗汉长卷尺寸有别,卷内罗汉形象有若干区别。 五、五百罗汉长卷 60×3360厘米 创作时间:1932年(局部见《弘一大师绘画研究》附录)
罗汉手卷 一、十八罗汉手卷 33×298厘米,1卷 创作时间:1931年
罗汉册页 一、十八罗汉 49×30厘米,1套 创作时间:1931年(图例见《弘一大师绘画研究》附录) 二、一百零六罗汉 50×30厘米,1套 创作时间:1931年(已由西泠出版社于2004年11月出版,2005年8月获浙江省第十四届“树人出版奖”) 三、十八罗汉 39×28厘米,1套 创作时间:1932年(已收入河北教育出版社2005年8月版《弘一大师书画集》)
罗汉立轴 一、十八罗汉 138×35厘米,18幅 创作时间:1932年(已收入河北教育出版社2005年8月版《弘一大师书画集》) 二、十八罗汉 138×35厘米,18幅 创作时间:1932年(已收入河北教育出版社2005年8月版《弘一大师书画集》) 三、十八罗汉 138×35厘米,18幅 创作时间:1932年 四、十八罗汉 138×35厘米,18幅 创作时间:1932年 五、罗汉图 138×35厘米,1幅(已收入河北教育出版社2005年8月版《弘一大师书画集》,见《弘一大师绘画研究》附录)
(三)山水画
山水长卷 28×1390厘米,1卷 创作时间:1927年 山水册页 43×33厘米,1套 创作时间:约1929年(图100页,图例见《弘一大师绘画研究》附录) 山水立轴 130×46厘米,1931年绘,6副,(即山色图,图例见《弘一大师绘画研究》附录)
(四) 松、竹、梅、荷、菊及其他题材作品 松竹梅屏条 187×46厘米,18屏,创作时间:1932年(图例见《弘一大师绘画研究》附录)
梅花图册页 27×29厘米,1册,图10页,创作时间:1932年(图例见《弘一大师绘画研究》附录) 竹图册页 33×45厘米,1套,图99页,创作时间:1933年(图例见《弘一大师绘画研究》附录) 荷花长卷 53×2800厘米,1卷 创作时间:1932年 松梅竹菊长卷 53×2530厘米,1卷 创作时间:1932年 兰竹梅长卷 53×2500厘米,1卷 创作时间:1941年 其他题材作品 写意钟馗图 135×69.5厘米,2幅 创作时间:1931年(图例见《弘一大师绘画研究》附录)
[3] 陈星:《弘一大师罗汉画集》。杭州:杭州西泠印社出版,2004年11月版。 [4] 陈星:《弘一大师罗汉长卷》。杭州:杭州西泠印社出版,2005年1月版。 [5] 柯文辉、李新华:《弘一大师书画集》。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5年8月版。 [6] 柯文辉、李新华:《弘一大师书画集》。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5年8月版。 [7] 林子青:《弘一法师年谱》,第185-186页、196页。北京:宗教文化出版社,1995年8月版。 [8] 林子青:《弘一法师年谱》,第201页。北京:宗教文化出版社,1995年8月版。 [9] 《弘一大师全集》编辑委员会:《弘一大师全集》第8册,第297页。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2年9月版。 [10] 《弘一大师全集》编辑委员会:《弘一大师全集》第8册,第102页。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2年9月版。 [11] 《弘一大师全集》编辑委员会:《弘一大师全集》第8册,第102页。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2年9月版。 [12] 《弘一大师全集》编辑委员会:《弘一大师全集》第8册,第106页。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2年9月版。 [13] 《弘一大师全集》编辑委员会:《弘一大师全集》第8册,第108页。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2年9月版。 [14] 《弘一大师全集》编辑委员会:《弘一大师全集》第8册,第108页。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2年9月版。 [15] 林子青:《弘一法师年谱》,第198页。北京:宗教文化出版社,1995年8月版。 [16] 柯文辉、李新华:《弘一大师书画集》,第138、137、116、139页。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5年8月版。 [17] 林子青:《弘一法师年谱》,第188页。北京:宗教文化出版社,1995年8月版。 [18] 《弘一大师全集》编辑委员会:《弘一大师全集》第9册,第215-216页。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2年9月版。 [19] 柯文辉、李新华:《弘一大师书画集》,第39、42、47页。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5年8月版。 [20] 柯文辉、李新华:《弘一大师书画集》,第38-61页。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5年8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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